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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習慣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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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罩戴著戴著也習慣了
隨手拎一只口罩的習慣
無意間勾起我懵懂時的記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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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還能站在機車踏板上迎風大喊的時光
伸高高的雙手各緊握住一隻機車的耳朵
就怕一個不留神
從父親肘下的空間滾出安全的小島
被拋棄在滾滾向後的柏油洪流上
我可得抓牢
然後享受前方源源不絕的狂歡
逼退我額頭上每一根瀏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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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電視新聞裡的主播說的吧
父親於是聽話地買了一個黑黑的「安全帽」
踏上機車前我都要先包緊頭髮 才能上車
可能是怕我的額頭著涼吧
我不解怎麽沒有結束的時候？
連不會著涼的暑假 爸爸都要求我戴著安全帽
而且馬路上大家都這樣戴著
不同的是安全帽越來越多款式 越來越多顏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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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日子我以為一時間口罩缺貨
然後補足 再過一陣子就會供過於求
沒有人要再戴口罩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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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是口罩越來越多款式 越來越多顏色
我原本等待脫掉安全帽的心態滅了
期待脫掉口罩的渴望正在苟延殘喘
沒有好或不好 就是習慣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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